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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一个人没敲门就进了办公室。此人身材纤细,瘦高瘦高,身材像火柴棍一样,穿着精心剪裁的英式西服。帕廖夫想要站起身,但西装男挥手让他坐下:“你们继续,别管我。”
迪马认出这是国防安全部长蒂莫法耶夫,帕廖夫的政治领导。他向前与迪马握了握手,袖子缩回去的时候手腕上露出一块豪雅表。蒂莫法耶夫属于那种近来走红的职业政党官员,他们佩戴西方饰品却显得很平常。
“你来了,真好。我希望我们不要因为其他的安排让你离开。”
“除了早餐。”
帕廖夫的脸抽搐了一下,但蒂莫法耶夫却像每个老练的政客一样“真诚”地笑了,帕廖夫的脸也不自然地挤出尴尬的笑容作为回应。
“实际上,部长,迪马?马雅可夫斯基现在不在我们的……”
“现在是Freelance,”蒂莫法耶夫打断了话,用纯正的英语说道,“你对这个单词很熟吗,迪马?”
迪马用英语回答道:“是的,部长。”
“一个没有忠诚和忠心可言的人。你说这个词能描述你吗,马雅可夫斯基?”
“只有前一个词可以描述我。”迪马说道,话里直指帕廖夫。
(“第一次使用这个词是在1819年沃尔特?斯科特爵士的小说伊万豪里面,意思是说一支长枪不一定宣誓效忠于任何一个特定的贵族。”)
帕廖夫不想被丢在谈话之外。“但一只武器是无法宣誓的。”这个单词既可以指武器,也可以指勇士。
帕廖夫似乎吐了一口气,又向座椅后面坐了坐。
“是的,人与武器合一,完美和谐。”蒂莫法耶夫从上到下打量着迪马,“所以,帕廖夫,给我讲一下你的自由枪骑兵。他有什么能证明的东西,震我一下。”
蒂莫法耶夫靠在大桌子边上,双臂交叉。帕廖夫深深地喘了口气。
“出生于莫斯科,父亲是一位职业军人,母亲是法国共产党贸易工会会员。后来被戴高乐驱逐出境,以优等成绩从苏瓦洛夫军校毕业,是同年特战队招募的新人中最年轻的一位。不过这没有妨碍他在大部分科目上拿到最高分,纪律也很好。外派的第一站是巴黎,在那儿和美国留学生混得很融洽,把英语练得非常纯熟地道,后来渗透进入法国内政部,不过有人帮忙,是一位年轻漂亮的……”
迪马给帕廖夫使了个眼色,他咳嗽了一下:“后来转去伊朗,当革命卫队的教官。”
蒂莫法耶夫放声大笑,露出了昂贵的假牙:“这是升职还是惩罚?”
迪马表情整肃:“都算是。我的站长后来经证明为英国人效力。我把他处理了。你也可以说革命卫队教官这个岗位是为了表扬我工作很积极。”
蒂莫法耶夫的笑声没有停下来,但眼睛中射出一束冷光:“哦,难道你不怀念那往日的时光吗?”
帕廖夫又继续说道:“接着他被派往巴尔干执行秘密任务。然后去了阿富汗,负责与圣战游击队的军阀头子发展关系。”
蒂莫法耶夫还在笑,就像关不掉的电动玩具。“这些都是别人精挑细选的工作。你一定是让别人看你很不爽,马雅可夫斯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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